临近中午时分，又到接娃做饭时间，匆匆地来到了老二幼儿园门口，早已有很多家长聚集，大多是老人，中国式家庭，老人帮忙看孩子，年轻人干事业，倒不是我没工作，昨天值班，今天调休，爸妈还要照顾老大，我要有时间就照顾老二，能够陪伴自己的孩子一起长大也算是完整的人生。一声“爸爸”，幸福人生。
一群中年阿姨成功引起到了我的注意，她们脚踏电动车，车把式上挂满了各式的玩具，有的大姐把车子放到一边，一只胳膊挽着几件玩具，一只手拿着纸和笔，穿梭于家长之中。“这是搞兴趣推销的”，我猛然醒悟的到。因为临近国庆假期了。
仔细观察，她们爱找年青的宝妈下手，然后是大妈，我和大爷并不是第一选项，小孩子的钱好赚，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多才多艺，听，一位神秘兮兮的大姐给一位宝妈推销上了。
“美女，咱家孩子几岁了，上大班小班啊？”大姐道。
“您是干嘛的？”宝妈问道。
“我们是某某绘画连锁学校。”大姐语气里有几分自豪。
“学校专注3岁到12岁年龄段孩子的绘画启蒙，咱学校的中国画在咱这响当当，上幼儿园正好是学画的年龄。”大妈推销道。
“咱学校在哪呢？”宝妈问道。
“您在哪里住呢？”大姐问道，随着拿出了宣传彩页，我瞟了一眼，上面有一堆学校的地址。
“您可以就近！”
宝妈沉默了。
”孩子正值生长发育期，学学美术不孬，对孩子的审美注意力啥的都有好处，更何况假期上课，并不耽误您干别的，您只要把孩子送到学校即可。“大姐看宝妈沉默了趁热打铁。
”是不是很贵？“宝妈似乎是心动了。
大姐亮出了她的杀手锏，”不贵，可以先上几节体验课，一个孩子59元，还赠送一件玩具，绘画水彩笔、拉杆箱、玩具枪随便挑。”
“59体验5节课，啥也不用带，每周一节，周六周天都行。”
我亲眼看见宝妈用手机支付了59元，然后挑了玩具枪挂到车子上。
“帅哥，你也是来接孩子的，来了解一下，”大姐对我说。
我摇了摇头，转身就走了。
等了没一会，二妮喊着爸爸站上了我的电动车，我刚要走，被一位40多岁的大姐拦住了去路。
“给孩子报个班吧！”这次这个大姐没有废话，直接把玩具摆在了二妮的面前。
二妮向我投来了期望的目光，我嘴上却说“不了吧”。
二妮看上了她们手里的水彩笔箱子，看上去很精致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放到了车篓子里，一副要定了的神情，我还想跟小妮讲讲道理好拒绝，她摇着小脑袋不听，我说给她买好吃的，她也不听，铁了心要水彩笔。
我心软了，已经不是一次了，经常碰到推销上课的，都是一样的套路，体验课+玩具+几十元，以前我都拒绝了，总说下一次碰到就报，
“几十块钱对您说也不贵。”
我考虑了片刻，拿出了手机，用某多多扫了一下那个水彩笔盒，卖价也四五十呢。
由于我刚才看见那个宝妈付了59，也就没有犹豫。付完钱后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。
我问二妮道“给你报个体验班，得个玩具，你姐姐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呢？”
还没听到小妮回答，大姐眼睛一亮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。
“干脆报两个体验班吧，假期一起去学美术不好么？”
我似乎感到了不妥，平时我给孩子买什么东西，都尽量买双份，要不就不买，要么就提前沟通好，如果买一件像玩具，就两个人共同分享，或各取所需，花一样的钱买两件不同的东西，我为的是在两个孩子面前塑造一个没偏没向的父亲的形象，身为独生子女的我虽然没体验过父母偏心是一种什么感受，但我觉得为人父母面对不管几个孩子都要一样对待才好。
“平时老大都是在爷爷奶奶家，”我在找借口拒绝。
“假期不正好带两个孩子去学美术么？”大姐看穿了我的心思。
“这样吧，第二个我再给你优惠9块，另外玩具任意选一件。”
我心动了，就算不去上体验课，两个孩子一人一个水彩笔盒也挺好，我安慰自己到。
可能是大姐还嫌不过瘾，拿出了两个拉杆箱说：“再给老大报个书法班吧，老大几岁了？写字对孩子很重要。“
我当然知道在考试大国的中国写好字的重要性，但拉杆箱实在是激不起我的兴趣。
”这样吧，我不挣这份钱了，就算顶个任务，45元拿两个拉杆箱报一个班，”大姐祭出了大招。
这招对我没用，我说“拉杆箱没用，平时又不带它出门。”
可把二妮说动了，她跳下电动车，一手拿一个不撒手了。
“你看孩子多喜欢，45两个多划算，千万别跟别人说，大兄弟我见你人实在，给你个优惠，说漏了，我就不好做了。”
“把优惠留给别人吧。”我拒绝到。
“只有报两个以上班才有这样的优惠，这箱子耐用的很，这样的便宜不要白不要，千万别跟别人说。”
我还是要走，大姐转身做起二妮的工作，“闺女，这两个箱子多好看，快，拿走。”
我说“快把箱子还给人家。”
可二妮爱不释手。
“大兄弟快拿着吧，就算不报班，45买两拉杆箱也划算啊！”
我见二妮铁了心了，“40”
“40就40，我也不差那5块，可你千万别跟别人说报了一个班给你两件还40元”大姐做出勉强答应的样子，还千叮咛万嘱咐的，似乎让我沾了大光，而自己吃了大亏的样子。
这样我一共花了元，得了两套水彩笔，两个拉杆箱，两个妮的美术体验课，大妮的书法体验课，我觉得很值。
转眼间到了下午放学，在学校门口等孩子家长更多了，因为大部分孩子中午在学校吃住。推销的大姐忙得不亦乐乎。
好奇的我靠近了另一位推销大姐身后，大姐正起劲，对方是一位大妈，还是熟悉的配方，
“学美术好，学美术值，体验课不贵还送玩具……”
“体验课多少钱啊？”
“59，您先交给我，我再给您返现，您千万别跟别人说，从没卖过这个价。”
这句话引起我的兴致，“返多少呢？5块？9块？还是10块”。
只见大妈慢悠悠地给大姐发了59元，
“返多少呢？”我心里犯嘀咕。我睁大了眼睛。
“我扫您的收付款”我眼睛一直往大姐的手机上瞟，生怕错过点什么。
只见大姐在填写金额栏输入了“29”。
“我的天呐！”我想起了岳云鹏经典画面。
还真是“从北京到南京，买的没有卖的精”。
